曾經深刻的疼痛，從未在他心裏消失過。

如果可以，他真的希望蘇小小一輩子都不要想起那些事情，過往沈重駭人的回憶，他一個人承受著就夠了，就夠了……

“小小，我們曾經有很多誤會，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。既然你忘記了，就不要在想起來，我們重新開始吧。”蔣季辰說。

蘇小小聽懂了蔣季辰的拒絕，也知道他說得有一定道理，可是……

“季辰，如果我想不起曾經的那些事情，我心裏的疙瘩永遠都不會消失。我會……我會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愛上你。”

愛……

再一次從蘇小小口中聽到這個字眼，蔣季辰的眼神為之一亮。

這一次，不再是“不愛”，而是“愛上”，蔣季辰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，可是這附帶的條件卻讓他不敢立刻答應。

“季辰，就算你不告訴我，我總有一天還是會想起來的，到時候你希望我恨你嗎？”蘇小小又說道。

恨……

如果她知道他們曾經失去一個孩子，一定還是會恨他的。

蔣季辰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怯懦，連只是蘇小小的雙眼都不敢，他撇開眼說，“小小，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起來了，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。”

而現在，他不算坦誠相告。

蔣季辰的這層言下之意，蘇小小心裏清楚。

但是蔣季辰越是如此逃避，她只會對曾經的事情越感興趣。

這一段晚飯，頓時變味了，兩個人心不在焉的動著筷子，任由尷尬沈重的氣氛彌漫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突然傳來門鈴的響聲，蘇小小立刻站起來，好似逃離一樣的過去開門。蔣季辰卻看了一眼時間，這個點酒會應該剛剛開始，唐瑞不可能這麽快脫身回來，而起唐瑞知道門鎖的密碼，不會按門鈴的，那又會是誰。

蔣季辰不放心，也跟著站了起來，追上蘇小小腳步往玄關走，恰好看到蘇小小一打開門，就僵住的身影。

此刻站在門外的是……蘇震庭。

“小小。”蘇震庭看到開門人是蘇小小，臉上立刻浮現了笑容。

蔣季辰沒忘記之前在蘇家，蘇震庭動粗砸東西的樣子，他立刻往前把蘇小小拉倒了自己身後，說道，“蘇總，你怎麽過來了。”

蘇震庭瑟縮了一下，解釋道，“我找人打聽小小的下落，知道她跟你在一起，所以過來碰碰運氣。你們放心，我不是想調查你們什麽，我只是想跟小小說說話。”

他一邊說，一邊斜了斜身體，想看到蔣季辰身後的蘇小小。

“蘇總，我們正在吃飯，這個時間不合適。如果你想找小小，可以跟我的助理預約時間。”蔣季辰冷著臉，想打發蘇震庭回去。

蘇震庭卻不氣餒，他有些哀求的說，“小小，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，只要幾分鐘……真的只要幾分鐘就好了，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。小小，你還願意見我嗎？”

蘇小小聽著他沙啞的聲音，也看到了他臉上的疲憊，曾經威武的男人如今是這麽的疲憊不堪。

到最後，蘇小小還是心軟了，拉了拉蔣季辰衣袖說，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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